上访女当众被强奸案--悲剧昭示下的法制困境
发布时间:2017-09-15    信息来源:太琨律品牌律师    浏览次数:10583
一个农村女孩,因“老师同学笑话自己”而走上了到北京“上访”之路。与其说是“上访”,不如说是找个借口到北京走走,却不知,这一走,便走向了一场噩梦。因为这个太过牵强的“上访”之名,来自安徽的她被河南省桐柏县驻京............

农村女孩 梦碎北京

北京灰色宾馆事件:安徽女孩李蕊蕊被“看守”当众强奸

  核心提示:4日凌晨,厄运骤然降临在进京反映问题的安徽姑娘李蕊蕊身上:年仅20岁,到反映问题的她被送到北京聚源宾馆内的简易房内。在这间150平方米的简易房里,住着70多名从各地来到北京的上访者,他们都是被各自老家的工作人员找到,集中到这里“管吃管住,解决问题”的。就在这里,李蕊蕊被看守当着其他上访户的面强奸。

  70多名上访户被集中看管在150平方米简易房内

  简易房的木门平时总是封闭着。南方周末记者8月5日实地探访发现,150平方米空间内,包括一个30平方米左右的大厅,其他部分被分割成很多10平方米左右的小间。每个小间内像大学宿舍一样摆着五六张上下铺的床架,一些铺位上凌乱堆着破烂铺盖,而厨房和厕所紧挨着。在这里,手机信号是被屏蔽的。木门外,就是那7个身强力壮的“看守”。

  只有打开另外一边的一扇大铁门才能见到阳光,而那个门通常只有饭后才打开一小会。

  按照多位“住户”的说法,这里有七十多个男女老少混住在一起,一半以上是老人,还有几个失去父母的孩子由爷爷奶奶带着。7个看守者住在大厅中,他们都是男人其中那个叫做“小强”的年轻人看上去很帅,1.8米的个子,但却经常打人骂人。

  8月3日当晚,年仅20岁上下的安徽姑娘李蕊蕊被安排到了大厅中紧靠门的位置,上铺。下铺就是小强。

  8月4日凌晨2时许。李蕊蕊被小强摇醒了,她听到小强说,走吧,出去玩。李蕊蕊拒绝了。

  王春看到,强壮的小强爬上了李蕊蕊的床。他听到李蕊蕊叫喊的声音,他开始确信是强奸而不是通奸。但屋里其他人都和他一样保持了沉默。“听说看守有家伙,他们人多,我们这边多是老弱妇幼,黑灯瞎火怕吃亏。”8月4日中午,王春为人群的沉默辩护。“我怕他们。”来自河南的老邢说。“小强经常打人,随便找理由打人,我们都怕他。”二十多分钟后,小强下来了。老邢看到李蕊蕊从床上坐起来喊,“他强奸我,别跑”。

  来自男性看守者的威胁让女人们更为害怕,闷热的晚上睡觉根本不敢脱衣服。第二次被带进来后,王云丽特意选择了一间最靠里的床位,外边包裹着一层男访民,“这样安全些”。但是,一天夜里,一个叫做老赵的中年看守者爬到了她的床上,她把他轰走了。老赵又爬到了另一个韩姓女人的床上。这个胆小的女人此后跟王云丽挤在一张一米宽上铺的硬板床上。

漫长的白天有人睡觉有人聊天。其他访民大多在互相倾诉彼此安慰,实在憋闷了,大家就一起唱革命歌曲,比如《东方红》。“希望外边的人听到,帮我们出去”。

“要给小女孩讨一个公道”   70多“住户”突破阻拦报警,看守被警方控制

  绝大多数人,是在天亮之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因为几乎每个夜晚都有吵闹、哭喊以及梦魇,所以当晚睡在里屋的人们并没有从李蕊蕊哭喊中听出什么异常。

  天亮之后,住在里面的人开始出来抱怨说昨夜外面太吵。但人们很快看到李蕊蕊白色的床单上,蝴蝶状的淡红血迹。几个目击者开始讲述强奸事件。群情开始沸腾,有人已经被关了4个月。

  李蕊蕊已经在洗手间里清洗过自己。开始,李蕊蕊担心以后没法嫁人,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。但有两个女性提醒她,“如果就这么认了,以后小强逮到你的软,会经常占你便宜”。“李蕊蕊便开始找小强哭打,抓他挠他。”王云丽说,小强当时就坐着,也不还手。

  女人们开始在大厅的右侧拍打铁门并高喊:“有人被强奸了,救命啊。”外面没有任何声响。小强曾尝试着阻止女人们的叫喊,但他的骄横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力。“要冲出去报警,给小女孩讨一个公道。”彼时,这是群情激奋的人一个共同的想法。

  看到女人们的叫喊无人应答,男人们开始盯上了大厅另一侧通向宾馆前台的木门。老邢等几个人拉着门上的铜把手,连拉带踹,门很快就被踹坏。人开始像水一样往外涌。

  几个人抱着证据、沾有血迹的白色床单、白绿条纹的垫褥跟着人群往外走。小强站在门口试图阻挡人群,走在前面的几个男子一下子冲开了他。七十多个被关押的人,除了三个残疾者,都跟了上来。

  走廊里有四五个工作人员试图劝阻,“你们的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呢。”人群高喊:“我们的事情不要你们处理了!”老板大喊,“你们如果去了,你们的事以后就不处理了。”“我们今天就处理你们强奸人的事。”人群高声回答,涌向距离聚源宾馆不到500米的洋桥派出所。

上访者李蕊蕊的黑色炼狱 
  
  李蕊蕊已经睡了三天的马路。一到北京,她所带的微薄旅费就给弄丢了。

  毗邻北京火车南站,设施简陋,一晚130元,聚源宾馆对于李蕊蕊来说,不啻为一家住不起的“豪华”宾馆。

  这个价格似乎没有招来多少贵客。在这家灰色院落的简易宾馆里,已经住着70多名特殊“住客”。他们跟李蕊蕊有着类似的目的和旅程:上访,流浪街头,遭警察审讯,最后被强送到这家专门分流遣返上访者的宾馆。

  8月3日,李蕊蕊也被“送”进了这里。这家不需要付房费的宾馆,却成了她的黑色炼狱。在入住5小时后,21岁的李蕊蕊,遭到一名叫“小强”的看守的强暴。隐忍的愤怒被引燃了,这群特殊“住客”冲破了防线,纷纷逃离。

  “那里让我害怕。”8月8月,李蕊蕊回到了安徽界首市大黄镇的家中。那里隶属阜阳,距离北京855公里,一个节奏缓慢的小镇。家让她感到安全,但是受了刺激的她,与之前相比,更为迟钝和不安。

  面对南都周刊记者的采访,口齿有点不清的她,缓慢地说:“我不会再去北京了。”这句话,她反复说了两遍。

  孩子气的上访冲动

  7月30日,李蕊蕊的父母发现,女儿失踪了。母亲王相莲很担心,女儿出门连手机都没带,况且“女儿智力发育有点慢,口齿也不清楚”。

  此时,李蕊蕊正在火车上。经过10个小时的火车旅程,7月31日上午,她到了北京。

  “我去上访。”她这样定义自己的北京之行。上访的理由,在记者看来,多少显得很孩子气。

  1988年出生的李蕊蕊,8岁上小学,中间留过级,一直到2006年,还在镇上一所中学读初二,和弟弟一个班。那年她已经18岁,周围都是比她小半个头的同学。无法忍受同学嘲弄的她,决定辍学回家。

  这成了她的心病,生活总是不甚满意。辍学后的李蕊蕊,能做的就是在集市上卖点水果。这期间,她订了一门亲事,男方在上海打工。但她对这门撮合的婚事并不热情。

  她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在上学时,遭到了同学的欺侮还有老师的怠慢。她决定讨个公道。

  怎么想到去北京讨说法,这是连李蕊蕊都无法解释的事。她对北京的了解,仅限于电视里那些不完整的片段,但她有了冲动。

  她缺乏出门的经验,最远只到过离家40公里的阜阳市,意味着这是一趟风险未知的旅程。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,北京有让人头晕目眩的立交桥,也有迷宫般的庞大街区。

  一到北京,李蕊蕊就发现一个不妙的事情:钱丢了。到北京的最初3天,她只好睡在马路边。虽然“3天里只吃了一顿饭”,但是她说,自己很兴奋。

  如果说她是一名上访者,不如说是游客来得合适。8月3日,李蕊蕊逛到了天安门广场。这是中国的中心,聚集了各地最虔诚的游客、背包客,还有上访者。他们兴奋而来,最终留在记忆中的,只是一张以悬挂毛主席像的城楼为背景的快冲照片。

  而李蕊蕊收获的却是一次警察的审问。这天下午,李蕊蕊做出了一个自己也无法解释的举动:翻过栅栏,进入了天安门广场东侧的最高权力机关人民大会堂院里。遍布角落的监控探头,在最短的时间发现了这个瘦小的身影。警车把她带走了。

  李蕊蕊的解释至今听起来也有点荒诞。她称,自己在问路时遭到了大会堂门前一名武警的欺骗,于是准备找对方理论。

  富有经验的天安门广场警察,很快判断出了李蕊蕊的身份:上访者。傍晚时分,三个陌生男人出现在派出所。李蕊蕊发现,这些男人操着和自己相近的口音。

  “他们说是安徽阜阳驻京办的。”李蕊蕊回忆称,这三个男人从派出所接走了自己,一路上没再搭理她。

  晚上10点多,她被带到了一个叫“聚源宾馆”的地方。

  聚源宾馆噩梦

  聚源宾馆位于北京丰台区马家堡23号院,不远处就是北京火车南站。灰色院落,从外表看没什么特殊之处,周边这种不起眼的小旅馆,还有很多。

  带她来的三个男人,向宾馆女老板交代几句后就走了。女老板把李蕊蕊带到客房走廊尽头,右转进入一个木门,推开木门,里面有一层铁门。敲门,一个年轻人打开门,里面是一间房子,摆了四张床,再往里又有三个套间,全是上下铺。

  这里和外面客房是截然不同的区域。李蕊蕊后来得知,当天,陆续有河南和安徽的上访者被送到了这里。

  比李蕊蕊早到的安徽籍上访者彭光发说,聚源宾馆是一刘姓河南人开办的,把里面的房间出租给了河南桐柏县驻京联络办。“这是驻京办的一个职责,就是拦截上访者,然后遣送回原籍。”

  这是门不错的“生意”:地方政府不希望过多的本地人去北京上访,这影响政绩和脸面。

  女老板把李蕊蕊交给了一高个男青年后,就关上了那道铁门。这个有1.8米高的青年,被聚源宾馆的上访者叫做“小强”。小强把李蕊蕊安排在靠近大门的上铺,他自己睡在下铺。

  彭光发说,小强是雇来专门看守上访者的。“他们总共7个人,都是河南南阳的,对我们可凶了,经常动手打。”

  小强看李蕊蕊还没有吃饭,提出请她出去吃宵夜。“被我拒绝了。我又不认识他。”李蕊蕊说。

  李蕊蕊很快入睡。这个敞开式的大房间,没什么隐私可言。正因此,睡在李蕊蕊床铺对面的彭光发,目击了后来发生的一幕:“将近深夜2点,小强站在铺前抚摸那个姑娘,然后爬上上铺,用一张被单盖上了两人。”彭光发告诉记者。

  李蕊蕊说,自己在睡梦中醒来,发现下铺那个高个子青年躺在自己身边,“他先是亲我的脸,又把手插进我的裤子,然后脱下了他的裤子,趴在我身上。”

  李蕊蕊的反抗引起了屋内其他人的注意,但没有人前来过问。直到小强下去的时候,李蕊蕊喊道:“你别走,你强奸我。”人们发现李蕊蕊的床单上有一些血迹。彭光发说:“当时她的裤腿就褪在脚踝处,下身光着。”

  “谁强奸你?都睡觉去。”小强呵斥道。

  现场目击者、河南南阳上访者王叙良说:“当时这个女孩光说下面疼,下身不断往外出血。强奸她的这个人是看管我们上访的,他拿着钥匙,这是他的职业,就是一个打手。”

  随后,李蕊蕊被宾馆的一个女工作人员,接到了别的房间睡觉。“她说会保护我。”李蕊蕊说。

  8月4日清晨6点多,陆续醒来的其他访民,听说了此事。愤怒的情绪在传播和议论声中被引燃爆发,访民们从指责小强开始。“他低着头,不再吭声。”彭光发说。

  随后,一个来自河南的女访民开始砸门,小强等7名看守只是象征性地拦了拦。大家冲了出去,一哄而散。“女访民遭截访宾馆打手强奸”的消息,通过手机短信和网络很快传播。上午10点多,不少网友从各个地方往聚源宾馆方向赶来。

  李蕊蕊先是被簇拥着去了附近的洋桥派出所报案。据说小强已跑掉了,警察把同为看守的小强弟弟和另外两名看守带回问话。李蕊蕊抱着沾有血迹的被子,又跟着众人一起去北京市公安局报案。网友赵连海开车把李蕊蕊送到了北京市公安局。很快,国内外媒体记者也介入进来。

  到了这天中午,警车出动了,把前来报案的人都带到了东交民巷派出所。赵连海说:“本来是协助来报案的,没想到反而因为‘扰乱公共秩序’被关了一晚上。”赵连海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,已经是8月5日的下午1点钟了。

  遣送回家

  8月5日,界首大黄镇的李自付接到了镇派出所所长打来的电话,让他到北京接人。李自付是李蕊蕊的大伯。李自付和李蕊蕊的舅舅王忠诚一起,连夜往北京赶。

  李蕊蕊此时已从东交民巷派出所,转到洋桥派出所。据她说,警察让她指认犯罪嫌疑人后,8月4日晚,“就带我到北京第三人民医院妇产科,给我做了‘洗精’。”

  次日,警察又带了李蕊蕊去做法医鉴定。李蕊蕊想不明白,“‘洗精’之后再去做法医鉴定,有何意义?”

  李蕊蕊称,因为下体一直在出血,8月5日晚,自己又被带到了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妇产急救科,一个女警察为李蕊蕊带来了新内裤。

  李蕊蕊说伤口是被强暴时留下的。她称虽然自己有男朋友,但是之前并没有过性生活。

  8月6日晚,警察又带李蕊蕊到精神病院做精神检查。“他们说我是精神病。” 李蕊蕊说。

  其他的事,李蕊蕊已经记不清了。因为对北京不熟,所以上述医院究竟在哪里?检查和鉴定结果是什么?她都不知道,“他们不告诉我结果,也没有给我任何东西。”

  在懵懵懂懂中,李蕊蕊只记得,自己是在派出所一间小屋度过了3天。

  此时,李自付和王忠诚已经来到北京,被界首信访办安排住到了盐湖宾馆。同行的还有大黄镇的镇党委书记。之前,大黄派出所的所长也到了北京。

  “政府向我保证,一定要严惩凶手。”王忠诚说。8月7日上午,两人在洋桥派出所见到了李蕊蕊,一点没有耽搁,搭乘一辆镇上来的轿车连忙赶回安徽。

  李蕊蕊的北京之行就这么快结束了。在北京的一周,她分别住在街头、聚源宾馆、派出所。那些和她萍水相逢的警察、访民、网友,她一个也不认得,也渐渐模糊了。

 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

  如果不去追究,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  聚源宾馆是一栋4层的陈旧小楼,楼道里堆放着换洗的床单,房间里充斥着异味,墙上贴着按摩的价格表。

  8月9日,记者探访的时候,那间李蕊蕊呆过的铁门屋子已经人去屋空。“现在没有关上访的了。”前台的服务员一脸木然地说。

这里永远找不到负责人。河南籍老板据说回家了。前台服务员说,是河南桐柏驻京办的在这里长期租了房子,专门拦截安置那些上访者。

  一位不愿具名的河南上访者说,关他的那间屋里,住着20多人,空气不流通,喘不过气来,头痛。有好多人得了流感,有些是老弱伤残,吃得也很差。

  她称,截访人员害怕他们的违法行为被曝光,安排打手看管,并断绝了访民与外界联系。“我们的手机被抢走了,跟外界联系不上。”这位女访民说。

  有说法是,聚源宾馆是一个姓刘的原信访官员开的,这里经常关着几十个失去行动自由的上访者。这是个不错的“生意”。访民称:“宾馆从地方政府手中接待每一个访民收取100元,一年收的钱可能上百万。”

  如果考察一下地形,就不难理解聚源宾馆为什么生意兴隆了。从宾馆出来往北不远,陶然桥东北角,这里是中共中央办公厅、国务院办公厅人民来访接待室,同时也是国家信访局来访接待司。方圆几公里每天都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上访者。

  周日傍晚,在陶然桥立交桥下,许多上访者准备在地下通道过夜。他们在等待周一人民来访接待室上班,然后递上各种复杂的上访材料。李蕊蕊也曾经像他们一样露宿街头。

  这里甚至衍生了与上访有关的副产品。一个东北女人在街头兜售印刷简陋的“首都上访机构名录电话”。几个上岁数的女人,在游说疲惫的上访者到宾馆住宿。

  在聚源宾馆周边,还有大量这样的宾馆存在。在太平街的温馨青年宾馆,服务员告诉记者,“客房已经被河南截访人员的预订走了,都是用来让上访者住宿的。”

  上访者的命运是,被截访强送到宾馆,然后由各自属地的信访人员接回家乡解决问题。

  长期关注上访者的中国政法大学老师腾彪向记者介绍,他们去年曾经组织许多北京的热心网友,一起探访过包括聚源宾馆、温馨青年宾馆在内的这些收押上访者的宾馆,“情况非常严重”,在举报和解救被关的上访者过程中,志愿者还被野蛮的看守打过。

  腾彪说,这种专事截访的宾馆在周边甚至形成了产业。“被关在里面的上访者完全是无辜的,他们在国家信访局或者最高法院等信访部门正常上访时被带到这里,没有经过任何法律手续。”

  由于缺乏保护,发生在截访宾馆的伤害事件也时有发生。今年4月,来自山东的访民姚晶被临沂驻京办和青年凤凰宾馆的几个男人打伤,脾内部挫裂,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有生命危险,4月30日到5月2日,临沂官员在压力下一共付了两次医疗费。

  在网上,更有许多愤怒的网友直接把这些宾馆称为“黑监狱”。

  8月7日,记者跟洋桥派出所联系。一名女警官透露,李蕊蕊案已由刑警办案,记者采访要经过丰台区公安分局批准。丰台区公安分局称,记者采访需要得到北京市公安局新闻办批准。而北京市新闻办则要求记者提供采访提纲。

  8月7日,记者在发给北京市公安局新闻办的采访提纲上,罗列了3个问题:上访者李蕊蕊在聚源宾馆被河南看守强奸一事是否属实?案件侦破进展如何?各地驻京办和信访办截访上访者的做法是否涉嫌非法拘禁?

  截至记者发稿时,北京市公安局尚未回复。李蕊蕊的舅舅王忠诚说,北京警方已经去河南抓捕嫌疑人小强。他们正准备聘请律师,“起诉李蕊蕊被非法拘禁所造成的伤害问题”。

  安徽阜阳驻京办工作人员,接受记者采访时,承认发生过李蕊蕊事件,但是,他对记者说:“这事你没必要了解清楚。”

  河南南阳驻京办说,桐柏隶属南阳,但是桐柏县是否有驻京办,这事不归他们管。

  李蕊蕊所在的聚源宾馆,据传和河南桐柏驻京办有关。但是打通宾馆提供给记者据说是桐柏驻京办负责人的电话,对方予以否认:“我们是做生意的。8月4日那天宾馆很正常。”

  至今还没人出来为这一事件做一个完整和合理的说明。李蕊蕊有点担心,这场噩梦很快会悄无声息地在生活中迅速被抹去。

来源:四川刑事律师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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